
遮蔽的天空The Sheltering Sky
导 演: 贝尔纳多·贝尔托鲁齐 (Bernardo Bertolucci)主 演: 德博拉·温格(Debra Winger) 约翰·马尔科维奇(John Malkovich )配 乐: 坂本龙一(Ryuichi Sakamoto)本片获得以下奖项:-1991年金球奖最佳电影原声 -1990年洛杉机影评人最佳音乐 -1991年英国学院奖最佳摄影 -1990年纽约影评人最佳摄影影片描述二战结束不久,一对美国中年夫妻(波特/姬特)和他们的朋友(雷纳)一同到北非撒哈拉旅行。这对夫妻和别的陷人感情危机的中年夫妇一样,爱情生活平淡而没有激情,充满着无声的争斗。他们试图通过一次旅行来化解感情上的危机。十年,他们的婚姻已经为续了十年。在怀疑、暗战已经种种巧合之下,姬特和雷纳有了关系,而暗中怀疑的波特一直想甩开雷纳过两个人的生活,结果在途中,波特染上了伤寒,并且最终永远的留在了沙漠。在临死之前,波特说:“See, Kit, All those years I lived for you but I didn't know it. And now I do know it...” 这些年来,我一直为你而活,可是我不知道;现在我知道了。明白了爱,失去了生命。遮蔽的天空阴霾散尽,然而情未老,人已渺。是不是我们都要历尽苦难才能知道谁是我们的最爱呢?姬特还在,可是灵魂已经远去,挚爱已失,生又如何?在影片末尾,历经磨难的姬特回到最初的地方,她走进了旅店,里面一个说话跟上帝似的老人点了一下本片的主题:我们一生有无数个下午,童年,少年,中年的,可是我们最后能记起的能有几个呢?我们一生能遇到无数的人,可我们能想起的时候又有几个呢,所以,我们拥有的时候一定要珍惜,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。 曾经沧海的人都会明白这段话,而年少轻狂的却永远无法体味。其实还是那样,懂的人无需言说,不懂的说亦枉然。影片开头,三个人一起到达北非,波特说,我们是旅行者(Traveler),不是游客(Tourist)。雷纳问,这有什么区别吗? 姬特说,游客是观光后回家的人,旅行者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。 那么,你是生命的Traveler还是Tourist呢?-----这是意大利大导演贝托鲁齐1988年的影片《遮蔽的天空》(THESHELTERINGSKY,也译《情陷撒哈拉》)。这部影片在他的作品里不是那么显赫,《巴黎最后的探戈》、《末代皇帝》、《偷香》、《小活佛》等都压在这部电影的前面,但它是我最喜欢的一部贝氏作品。《遮蔽的天空》我看过三遍,最近一遍是2002年10月底的一天。那段时间,成都的天气非常糟糕,每天都是雨和湿漉漉的街景,还有雾。天空被铁灰色的不知道还该不该叫做云的东西给遮蔽了。从小生长在阴霾的成都,天气本来很难乾扰我了,但这次,真有点受不了的感觉,有一种东西似乎嘶嘶地在指缝间流逝,快速的,有声的。我不认识这东西,也许是年华老去的颓败吧。于是,看《遮蔽的天空》,看看我喜欢的这个悲凉的故事。用他人巨大的悲凉来稀释我那点微不足道的悲凉。波特和姬特共同的问题在于,相爱太深而不自知。公开的爱情形式,比如婚姻,像舞台聚光灯下的区域,因为明亮和被注目,彼此也许反而看不清细微的表情,两人只在一种轮廓中粗略地感受对方。波特和姬特的问题还在于,相爱太深而心生恐惧。爱一个人,总是非常痛苦和害怕的,怕失去的那一天自己也万劫不复。如果想自我保护,明智的做法是爱个大概就行了。追求爱情的广度,不要追求爱情的深度。就像李敖的打油诗,“不爱那么多,只爱一点点;别人的爱情比海深,我的爱情浅。”我偏爱《遮蔽的天空》,主要是偏爱姬特这个女人。她是清俊的,明朗的,洒脱的;但她又是舍得的,她舍得将灵魂献出来。影片后面三分之一,是姬特在为波特陪葬,跟着骆驼帮穿行在沙漠深处,在一群语言完全不通头脑更是有天地之隔的异族人中间,跋涉、辛劳、吃他们的食物、被他们议论、像奴隶一样地将身体交出。这部分戏被贝托鲁齐拍得美轮美奂,沙漠中极致的美被他的镜头悉数收藏。在这些人间胜景中,姬特就像一个圣徒一样,走过了她的炼狱。 着名日本音乐制作人坂本龙一为《遮蔽的天空》配乐,荣获1991年金球奖最佳原作音乐。本片还荣获英国学院奖BAFTA电影奖最佳摄影,纽约影评人协会奖最佳摄影,落杉矶影评人协会奖最佳音乐。